薛宋官依舊低頭那勾弦的彎曲手指猛然伸直繃緊的那抹弦弧頓時彈回女琴師右手縮回抖袖往下一拍所有弦面整座鋪滿鵝卵石的蘆笙場以她為圓心地面開始向外迅速龜裂開來出蜀甲士中以呼延猱猱為先鋒唯一一個不退反進這名手中已無刀的矮小武將低頭彎腰直接抽出了典雄畜的那柄佩刀滿臉獰笑一步跨出三丈遠落腳後腳尖一點橫移出去落腳點的鵝卵石隨之徹底炸裂然後呼延猱猱歪了歪頭顱耳邊立即綻放出一朵血花被無形琴音削去一塊耳肉的呼延猱猱不怒反笑繼續前沖衝出幾步后身軀在空中側向翻滾在他背後五六丈外典雄畜伸出手掌彷彿捏斷了一根琴弦凌亂碎弦依舊在他甲胄上劃出數條痕迹典雄畜不理會手心的血跡眼睛盯著那個年紀不大的瞎子琴師嘖嘖稱奇」徐鳳年問道「老先生此話怎解」老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怕自己犯了交淺言深的忌諱只不過想著雙方一場萍水相逢何須如此戒心何況還蹭酒喝了不是就繼續說道「老朽曾經無意間見過四五種北涼槍材質重量長短各有差異依據持槍士卒的兵種。身高。臂長。膂力等不同確實已經相當細分比起離陽那邊的軍伍要好上太多只是這裡頭還是有東西可以往深了刨舉個例子綽號『蜀妃』的苗竹長槍雖然處理過已經沒有那麼易於磕裂在老朽看來它的槍頭應該再增加一兩半而步卒所用的『鐵蟬』大槍槍身兩寸依然不夠還要再消減這麼長